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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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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失望

花鳴並不是什麽心軟的人, 即使有加班工資,也不會輕易放過實施校園暴力的人。

周一當天,她特地提早來到會長辦公室。

負責冰帝論壇的少年和新聞部部長已經等候於此。

“宮本是什麽情況?”花鳴詢問, 她的工作和宮本並無過多接觸, 不太清楚宮本的為人。

新聞部長是個戴眼鏡的少女, 之前貧困生演講一事對花鳴心服口服, 所以這回對方遇到麻煩,她主動給出了自己知道的情報。

“原本跡部會長的助理位置是準備從會長候選人之中,選一位擔任,在你來之前,呼聲最高的是宮本。”

“……”感情那家夥早看自己不順眼?花鳴表情古怪。

新聞部部長擡了擡眼鏡,語氣平靜:“並且宮本本身就是瑕眥必報的人,跡部也曾當眾人面落過他的臉。”

這句話的意思是,宮本會選擇花鳴做攻擊對象,一部分原因也是把對跡部的憤怒轉移到花鳴身上, 畢竟在冰帝敢直接對上跡部的可以說不存在。

花鳴了然的點頭。

“所以論壇的言論可以扒到對方IP作為證據嗎?”花鳴看向論壇管理員。

有證據才能進行制裁。

對方嘆了口氣:“抱歉, 北川助理, 這個無法辦到,對方使用的全部都是虛擬IP, 我還請了我哥幫忙, 結果我哥說,那人套了好幾層肉雞,想要定位到具體的人很難。”

宮本確實不像是完全沒腦子的類型,所以對方利用虛擬IP模糊定位也很正常。

花鳴思考了一下, 目前學生會需要處理的事情有點多, 宮本這個事——

“後續影響呢?”她問向新聞部部長。

說起這個,新聞部部長笑了起來:“大概t是因為貧困生演講的事情, 北川你在學校的名聲不錯,大家對於這種事基本抱著不信任的態度,倒是沒有什麽流言蜚語。”

花鳴微微松了口氣。

她可不希望成為別人口中的“上位女”。

“那麽接下去繼續麻煩兩位,我需要確切的證據證實是宮本做的。”花鳴微笑。

笑容有點冷。

新聞部部長和論壇負責人腦子裏,同時閃過跡部被惹怒時的可怕表情,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無區別。

“是!”兩人同時應下。

結束完和兩人的交流後,距離上課時間還有一段距離,花鳴在研究校規。

冰帝的校規,學生會是有資格提出修改意見,她看了幾條關於造謠和校園暴力的,拿起申請單,把自己的意見寫上去。

弄完後,根據大家最近表現,花鳴打了一份獎金申請,如果能下來,就可以發給大家當做辛苦費了。

下午,在學生會所有重要幹部、部長及其副部長的全票通過,這一次關於“語言暴力和行為暴力”對貧困生造成影響後的懲罰舉措。

會議結束前,花鳴站在屬於跡部的位置,緩慢開口道:“我很開心,這一次實施校園暴力的人中沒有一個是學生會成員。”

“優秀的人從不靠欺壓他人來獲得成就感,憐憫心和善良是每個人都應當有的,希望這一次的經歷能夠讓所有人記於心。”

花鳴說完,碧綠的瞳眸掃過全場,氣勢十足,眾人表情都透著嚴肅。

安靜。

寂靜之中,藤原和小菜菜率先鼓掌。

掌聲逐漸熱烈,大家的臉上也逐漸帶上笑意。

幾天來的戰友情倒是讓這些原本工作分明的學生會成員彼此熟悉了不少。

花鳴微微松了口氣,她確實不擅長說這種心靈雞湯,畢竟雞湯對社畜沒用,但是對於這些三觀還未徹底成型的少年少女來說,多少是有點用的。

她露出笑容:“那麽為了感謝大家連日來的努力,今天的下午茶請不要客氣。”

“萬歲!花鳴你簡直就是天使!”

小菜菜第一個響應,她不缺錢,也不缺吃的,只不過是迎合花鳴。

果然,在小菜菜歡呼後,其餘的人也跟著放松下來。

“那點蛋糕怎麽樣?”

“可以,我可以再要一杯果茶嗎?”

“嘛,預算充足,大家請隨意。”花鳴微笑著說到,心底在滴血,作為老大實在是太難了。

和愉快的學生會不一樣,實施校園暴力的學生今日是開心不起來了。

有確鑿證據實施了校園暴力的學生,獲得了應有的懲戒,最嚴重的直接把貧困生堵在廁所欺負的直接給予勸退處理。

參與校園暴力的有男有女,性別和年紀並不是他們實施惡行的理由。

另外即使沒有切實參與肢體校園暴力行動,但有證據證明對方策劃,或者背地裏指使的學生,同樣也得到了應有的處罰,包括不局限於寫檢討、校內成績點扣除、品德學分扣除之類。

這些都是僅通知本人及其家長,情節特別嚴重的全校通報批評。

他們是為了懲罰校園暴力者,而不是推動新一輪的校園暴力,所以這份名單是不對外公布,僅僅是校領導和學生會內部高級成員可知。

對於她們後期是否可以升入冰帝高中也同樣計入考核。

另外對貧困生產生傷害的,精神損失費和醫療費同樣需要施暴者賠償。

對於多數冰帝的學生來說,校內成績點和品德學分是很重要的東西,冰帝畢業的學生往往能夠以略低於大學錄取分的分數報考到心儀的大學,即使出國留學,如果有冰帝開具的學校推薦,也對入學有幫助。

一旦這兩個不合格,對於學生來說無異是糟糕透頂。

這就像是檔案會被永遠的記錄。至於是否能去除,則要看後續表現。

校園暴力一事,在學生會全體學生的幫助下圓滿結束,事情帶來的影響也被壓下。

至於宮本目前的處理方案還需要跡部給出,花鳴只能暫時讓對方停職。

或許是因為學生會雷厲風行處理校園暴力,和論壇內流言蜚語的行為讓私底下喜歡胡說八道的人都收斂了不少,關於花鳴被汙蔑的傳聞也跟著消失,這倒是意外之喜。

最起碼,花鳴本人是沒有再聽到。

“所以花鳴,你打算怎麽處理那些流言蜚語?”小菜菜午休的時候特地跑來會長辦公室詢問,因為跡部不在,所以她倒是有膽子過來了。

這個問題啊——

花鳴其實沒想過,畢竟跡部會對始作俑者的宮本進行處罰,於是她想了想:“寫檢討怎麽樣?”

“什麽?只是寫檢討嗎?”小菜菜憤憤不平。

“嗯——一周內交五萬字檢討?”花鳴笑瞇瞇的補充,“不得與網絡上的檢討重合度達20%及以上,剝奪他在學生會的所有權利,如果還繼續留在學生會,那麽同一年級一樣從社員開始做起,而且我被他的言論攻擊到產生抑郁——精神損失費多少也補償一下。”

花鳴提到精神損失費時,主打一個神采飛揚。

一周,五萬字?還有重合度?這是什麽魔鬼發言?小菜菜不動聲色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已經在計算精神損失費的花鳴,心底暴汗。

果然擔心花鳴什麽的,果然是她天真了。

“那,那我先不打擾你了。”小菜菜一溜煙跑路。

花鳴笑了笑,繼續手上的工作。

宮本的撤職需要跡部在才行,所以她目前也沒什麽好辦法,畢竟對方的親媽是冰帝股東。

……

事情結束後,花鳴終於有閑工夫戀愛了。

某個即使在訓練也依舊望眼欲穿的少年終於等到了某人的電話。

倒不是跡部不想主動,而是花鳴一忙起來,回信息牛頭不對馬嘴。

比如:跡部詢問對方吃了沒。

花鳴回了一個:嗯嗯的表情包。

跡部旁敲側擊詢問學生會是否有麻煩。

花鳴淡定的回了一個:景吾今天吃什麽?

主打一個,你問我答,答什麽隨意的社畜狀態。

甚至最離譜的一次,跡部擔心對方情緒不好,給對方發了一串慰問的話,花鳴扣了一個1。

後來跡部就懂了,在每次花鳴忙碌的時候發信息,先發一個紅包。

花鳴就會從工作上分一點點心思到他這個“淒慘男友”身上。

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魅力沒幹過金錢,跡部反思,覺得這樣不行。

嗯哼,等關東決賽結束,他會讓花鳴知道,什麽叫男友的魅力。

而體驗過一次已讀亂回,上司不會扣工資的快樂後,花鳴深刻覺得自己達到了人生巔峰。

這是社畜的雄起!

時間一晃就到了周三放學時間,冰帝網球部以及跡部特訓回歸的日子。

當天,許久沒見到跡部的花鳴有點小激動。

當然跡部本身也是充滿期待,畢竟一周沒見,而且因為各自繁忙連聊天的時間都變少,對於熱戀中的情侶來說多少是有些思念在的。

因為後天關東大賽決賽,網球部正選們在冰帝校門口下車後,跡部就沒讓他們繼續訓練,而是就地解散,回家休息。

明天的訓練計劃也暫停,大家只要調整狀態就可以。

辛苦了一周,即使住在跡部的別墅內,對於這群少年們來說也深感疲憊,缺少熟悉的家的氣息。

“侑士,等下要不要一起去吃豬排飯?”向日邀請道。

忍足想了想正準備應下,發現跡部往冰帝校園走去,他疑惑問了句:“跡部你還有事嗎?”

原本只是一句平淡的問候,但少見的,跡部生出一種心虛感,轉瞬即逝,語氣平淡:“嗯,學生會的事情還需要處理一下。”

本就是隨口一問,忍足也沒在意,順勢應下了向日的邀請。

跡部往學生會走去。

已經是放學時間,學生會也沒人了,只有那兩只被關在貓房的小貓看到跡部的出現喵喵叫了幾聲。

越接近會長辦公室,跡部的心情越是克制不住的飛揚起來,愉悅的情緒蔓,連眉梢都透著喜色。

他已經在思考花鳴會給他什麽驚喜。

走廊內並未鋪設地毯,走在上面發出輕微的聲音,會長辦公室的大門緊閉著,跡部想到花鳴的信息,在門口停頓了一下,試圖壓一下太過張揚的表情。

輕咳一聲,跡部伸出手搭在門把手上。

輕微扭動門把手,伴隨著一聲清晰的哢嚓聲,辦公室大門被打開。

“景吾!”等候已久的花鳴從沙發上擡起頭,眼神亮亮的,幾乎是迫不及待t的起身。

是一個沖刺的擁抱嗎?跡部試圖冷靜思考,但實際上,在花鳴沖著他飛奔而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自覺張開手臂,準備隨時接住向他撲來的女友。

嗯哼,跡部對自己的力量充滿自信。

結果下一秒,預想之中的柔軟身體並未出現,反而他的懷中多了不少……

紙張?

一堆紙張,跡部懵逼的看向自己懷中的紙張,碩大的“加班工資申請表”格外刺眼。

加班工資申請表?

戀愛屬性沒能拉滿,社畜屬性倒是一如既往的花鳴滿臉期待的註視跡部,眼中充滿星星眼:“景吾!”

“嗯?”聽到她輕快愉悅的聲音,腦子少見的有些懵,跡部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是加班申請,麻煩通過一下,我可以找學校報賬!”充滿期待的眼神,充滿歡快的語氣。

想到即將到賬的小錢錢,花鳴心情非常高漲。

很好,跡部想起來了,自己確實答應過有加班工資,事實上,冰帝學生會確實也有加班工資,只不過加班這種事在學生會基本沒有,所以也沒什麽人申請。

眼見這厚厚的一疊單子,跡部擡頭看向花鳴,又看看了自己手中的申請單,心心念念的擁抱沒有,倒是有這麽個大驚喜,跡部顯而易見的是被氣笑了。

眼見跡部狀態有點不大對勁,花鳴默默後退了一步。

這家夥是有備而來。跡部瞇起眼,對於女朋友的“招待”頗為不滿,擡手捏住她的臉頰,柔軟的臉頰,指腹深陷其中,原本只是順手捏捏,沒想到有點上癮,跡部輕輕捏了幾下,語氣低沈:“你就是這麽迎接我的?嗯哼?”

敏銳的感覺到跡部的氣息越發危險,花鳴冷靜。

以一個女朋友身份,在許久未見到對象,終於見到對方的狀態來說,她做的確實有些……隨意。

感受到捏著自己臉頰的手越來越用力,花鳴試圖挽回一下自己在跡部心中的美好形象,張開手臂,沖著對方的腰來了個大大的擁抱,把臉頰埋在他的胸口蹭啊蹭:“景吾~我好想你~”

也想念胸肌!

臉上諂媚的表情幾乎是毫不掩飾,跡部被她氣笑了。

卻又微妙的無法生氣。

花鳴試圖發出軟妹撒嬌攻勢:“景吾~好久沒見,我好想你啊~”

沒有人能拒絕軟妹!沒有人!

雖然沒有人能拒絕軟妹,但很顯然有人能跟軟妹翻舊賬。

跡部瞇起眼,享受著來自女友的投懷送抱,但面上的表情依舊不動聲色,跡部淡淡瞥她一眼,繼續維持著生氣的模樣。

欸嘞?花鳴偷偷摸摸看了眼養成表。

糟糕,跡部的心情似乎並沒有上升的趨勢。

花鳴皺起眉,大腦迅速思考如何哄被自己惹生氣的男友。

很顯然,作為一個沒有什麽戀愛經驗,甚至於所有戀愛經驗都來自於小說的“純愛”少女,花鳴冥思苦想,腦子裏靈光一現。

看到花鳴的眼神,跡部就知道這家夥一定要搞事情。

果不其然,下一秒,花鳴踮起腳尖,以一個I人不曾有的膽大行為,拉著跡部的脖子快速的親吻在了他的唇瓣,轉瞬即逝,比蜻蜓點水還蜻蜓點水。

跡部壓了壓眉梢,看向站在自己面前滿臉通紅,一臉討好笑容的少女。

表情突然就繃不住了,他附身,重新親吻了花鳴。

教導她如何才是真正的親吻。

黏黏糊糊帶著磨人勁兒的吻,落在唇上的溫度略顯灼熱,清雅的玫瑰香被彼此的氣息混雜覆蓋,她品嘗到一點點甜味,有些像松子糖。

自然的圈住了跡部的脖頸,熱情被挑起,大腦逐漸缺氧,卻又清晰的墜入紫灰色的瞳眸。

一望無際的深邃眼眸。

呼吸白嫩的炙熱,跡部的身體逐漸僵硬,在理智差點崩潰的瞬間,他松開了花鳴。

而陷入缺氧狀態的花鳴則一臉茫然的看他,顯然不清楚為什麽他會突然停下。

理智變得糟糕且無法控制,跡部深吸口氣,試圖把目光從花鳴身上挪開,粗喘了會兒,緩慢道:“……我先簽字。”

逐漸反應過來的花鳴似乎意識到什麽,目光追著跡部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試圖成為一個合格的盯襠貓。

只可惜,跡部並未給她這個機會,因為他已經坐在了辦公桌後,開始簽字。

花鳴腦子還暈乎乎的,臉頰燙的嚇人,不過跡部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裏去。

【可惡,我也好想有反攻的一天。】花鳴的口吻惆悵不已。

跡部簽字的筆狠狠往外一劃,筆鋒銳利。

花鳴聽到紙筆摩擦的聲音,好奇探頭,語氣無辜的詢問,“怎麽了嗎?這個有問題嗎?”

很想開口,又不知道該怎麽說,跡部擡頭看了眼花鳴,在她充滿純良的表情裏並看不出剛剛的驚人言論。

說起來——

他倒是不介意花鳴直接實施,但顯然,以某人的個性來說,很難說是否真的能實施。

“沒事,給我倒杯茶可以嗎?”跡部試圖給她找點事做,畢竟她如此在自己面前晃悠,跡部很難克制住食欲。

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經變成美味的食物,花鳴看到跡部簽完一張張申請單,心情愉悅,別說是倒茶,讓她現學現煮都行。

快快樂樂的端著杯子去給上司大佬泡茶,花鳴心情愉快。

試圖冷靜的跡部看向剛剛被自己畫了一筆的紙張,緩緩的松了口氣。

這家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吸引力啊。

在花鳴泡茶的功夫裏,跡部快速的簽完申請單,等花鳴端著杯子回來的時候,那疊申請單已經重新回到了她的位置上。

端著茶還以為需要很久的花鳴一臉懵逼。

“走吧——”跡部站起身。

花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茶杯,感覺不大對勁。

“不走嗎?”跡部詢問。

“不喝茶嗎?”

頓了一秒,跡部拿過茶杯一飲而盡,他確實有點渴。

看到跡部豪邁的喝法,花鳴一臉震驚,心底無比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倒熱茶!

兩人離開冰帝的時候夕陽已經逐漸墜入地平線,今夜月亮還是個朦朧的影子,倒是星星十分惹眼的已經出現在墨藍色的天空。

白雲悠悠,伴著悶熱的風,在跡部握住她的手時,花鳴突然有了夏天的感覺。

因為,她的手心在冒汗。

絕對是因為夏天,她絕對沒有害羞!花鳴在心底理直氣壯的響著,仗著身高瞥見她故作鎮定的側顏,以及已經暴露的紅耳朵,跡部被她搞郁悶的心情徹底輕松起來。

“吶,景吾不回去休息沒關系嗎?”還記得對方最近高強度的訓練,花鳴擔憂的詢問。

以持久戰為主的跡部對於她對自己體力的質疑,只是淡定的壓了壓眉梢,神情充滿驕傲:“嗯哼,你以為本大爺是你嗎?”

花鳴直勾勾看他一眼,嗤笑:“我才不會輕易中計。”

挑釁什麽的,對她完全沒有用!

她絕對不會因為一句話就開始鍛煉體力。

社畜討厭運動就跟討厭上班一樣,並列第一!

跡部順勢做出可惜的表情,握著花鳴的手指緊了緊,看到她洋洋得意的表情,勾了勾嘴角,倒是沒有繼續說什麽。

兩人順著冰帝的小路往回走,也沒有目的地,就是單純的漫無目的。

僅僅是和對方在一起就會覺得美好。

關東大賽是冰帝與立海大的決賽在後天開始。

夕陽徹底墜落,最後一抹橘色消失在鱗次櫛比的高樓後,星星徹底出現,今夜的星空十分璀璨,以天氣來看,明天應當是個不錯的一天。

“冰帝的勝率大嗎?”在決賽前的夜晚,跡部和花鳴在一起慢悠悠的壓馬路。

清爽的風繞過兩人的臉頰,交叉而握的手微微用力。

群星璀璨的夜晚,許久沒見的思念得以排解,花鳴克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她以為自己是個冷靜的戀愛腦,實際上,嗯,她完全冷靜不了。

夏日炎熱的風卷過臉頰,路上車來車往,偶爾起風也是一股燥熱,在戀愛之前,花鳴是一個大夏天特別討厭和別人牽手,肢體接觸的人。

【完了完了,小景,我一定是個徹頭徹尾的戀愛腦,我竟然願意大夏天和景吾貼貼,甚至還想繼續和他親親。】這還是曾經那個有潔癖的她嗎?

聽到她豐富多彩的內心戲,跡部眼神微動,他喜歡花鳴對自己的渴望,尤其是她毫不掩飾的表達出來時。

完全不知道自己內心戲徹底暴露,t滿是星星眼的花鳴側眸看向身側的少年。

花鳴腦子裏思考著曾經看到了所謂的“完美面對戀人的視角”,故意四十五度仰頭,只可惜,她忘記自己的頭發沒打理,經過一天的蹂躪,已經變成亂糟糟的丸子頭。

跡部垂眸看她。

顯然不太理解花鳴處心積慮的“□□”,目光落在她的丸子頭上,升起一股想要戳戳的念頭。

整個天空都變得朦朧,天空是幽深的藍,沒有月亮,但是有很多漂亮的星星。

跡部的表情登時變得深邃,目光落在她左右亂晃的丸子頭上,心底蠢蠢欲動。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丸子頭吸引了大少爺的目光,花鳴只是感覺跡部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說起來,跡部他難道是在不安嗎?

花鳴頓了下絞盡腦汁開始思考安慰的話:“已經準備好了嗎?大家的訓練怎麽樣?”

沒忍住內心的念頭,跡部少見的幼稚起來,伸手在她的丸子頭上捏了一下,隨後又一副正經的模樣。

感受到頭發的拉扯感,但完全沒反應過來。

花鳴腦子裏把剛剛的畫面回放一波,古怪的看向跡部。

【小景……景吾剛剛是在捏我的丸子頭嗎?】

【人設OOC了吧!】

花鳴內心狂吼。

通過冰帝的論壇,已經知道什麽叫OOC的跡部挑了挑眉,選擇跳過這個話題,畢竟對喜歡的女生幼稚這一點是多少男性不可避免的,跡部也不例外。

面對花鳴的話,跡部神色頓時變得張揚自信起來,嘴角揚起:“大家都鬥志滿滿。”

“期待後天的比賽。”看到跡部恢覆到張揚的神色,花鳴跟著笑起來,果然比起情緒低沈,她更喜歡明媚張揚的跡部。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位於冰帝學園下方的阪木公園。

這個時間點正是公園裏面熱鬧的時候,不少學前班年紀的小少年,也都拿著網球拍在球場揮拍,你追我趕著那顆黃色的小球。

花鳴腦子裏浮現出在球場的跡部,自信張揚,驕傲肆意。

果然,打網球的跡部很帥氣呢。

和跡部一起站在一旁看了會兒。

她不由自主的感嘆道:“網球,真的是一項很受歡迎的運動啊。”

“自然。”跡部壓著眉梢,眉宇間盡是對網球的勢在必得:“立海大很強。”

跡部平靜的承認了立海大的優勢,微微擡起下頜,驕傲的少年有著比星空更美的瞳眸,去年冰帝輸給了立海大,而今年,他語氣充滿肯定:“不會再輸的。”

他仰起頭張開手,在明亮的網球場內,跡部驕傲自信的聲音回蕩開:“勝利是屬於本大爺的——”

一旁在進行比賽的少年們紛紛擡起頭。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花鳴嚇了一跳,身為一個I人,突如其來的聲音和陌生人的關註足以叫她腳趾摳地,但這一回,她倒是也沒有那麽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是因為和跡部呆久了的緣故吧?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花鳴認真的看向跡部,俊美的少年臉上充滿了認真,紫灰色的瞳眸深處隱藏著不可忽視的戰意,他就像是即將出竅的劍,鋒芒畢露。

她想到無數個日日夜夜,跡部在網球場上流淌的汗水。

明明擁有一切,卻又那麽努力。

眼前的少年,他對網球的熱愛,從不因為身份的高貴而變得輕蔑,熱烈且炙熱。

有那麽一瞬間,花鳴突然也升起了大聲宣洩的念頭。

就像是所謂的武俠小說裏,豪邁之情油然而生。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給自己打氣的花鳴深吸一口氣:“你一定可以的!”

“跡部加油!”

幾乎是用盡她身為I人這輩子的勇氣,喊完之後,花鳴也不敢看別人那種看傻子的眼神,立刻拖著跡部頭也不回的離開。

被拉著往前走,跡部低頭,就算是昏暗的燈光下,他也能清晰的看到對方紅彤彤的耳朵。

“你是害羞了嗎?”故意明知故問,跡部的語氣透著打趣。

他早就知道花鳴是個不愛出風頭的人了。

花鳴扭頭看他,圓溜溜像貓一樣的眼睛睜大:“不要明知故問。”

跡部笑了,爽朗的笑聲自胸腔響起:“你可以不那麽做。”

對他來說,吶喊什麽的實在不是什麽叫人尷尬的事,相反,他享受被人矚目,但花鳴不一樣。

說到這個,花鳴哀怨的瞪他,肯定的甩鍋:“都是景吾的錯!”

跡部笑而不語。

幾乎是落荒而逃,兩人一路逃到,準確來說是花鳴拽著跡部往前走,兩人的速度不慢,跡部的任由她拉著,目光落在她淺棕色,柔軟微曲的長發間。

漂亮的顏色。

“嗯哼,不過,本大爺倒是覺得你做的很不錯。”跡部誇獎道,另一個沒被她拉住的,蠢蠢欲動的想要觸碰對方的手緩慢的擡起,帶著薄繭的手掌搭在她的腦袋上。

逃出生天,準確來說,是終於過了自己心裏那個坎兒,花鳴的腳步逐漸慢下,回頭看向跡部,“一定要贏啊。”

清朗星光下,周遭的路燈

“會贏的。”跡部自信回答。

她還以為是跡部會很不自信,畢竟今天的跡部看起來眉宇間透著點少見的陰沈,此刻見他臉上還是一如往常的笑容,花鳴跟著放松,低頭看了眼手表,七點半,距離門禁還有一個半小時。

“還想去哪裏?”花鳴仰頭詢問,揚起笑臉:“接下的一個半小時,我的時間屬於你。”

跡部的手指狠狠地捏了一把手巾,眉宇間是毫不掩飾的愉悅。

他喜歡這個詞,屬於你。

“那麽接下去——”他揚起笑,張揚肆意,“不會讓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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